醇酒醉人春氣味，酥油委地懶形模。
日遲身困差無客，午枕猶堪了睡逋。

我爬過來又爬過去
最后到了早晨
我怎么可以驚動你
一頁空紙

我說不明白
空紙試圖向臺燈訴說什么
好像一匹紙馬
騎著燈影游歷大唐王朝
還有一只呆鳥
長著我的眼睛，生硬地回看
耳朵滑到腦袋后面

（1990）

去年元夕邊城月。
漫地光如雪。
今年元夕賦邊城。
又見陰山吐月似華燈。
古今多少邊城客。
此際應(yīng)蕭索。
低頭百感不如歸。
何必原頭行人夜笛吹。

來日茫茫難正多，英雄時鈍奈虞何。
烏江風(fēng)緊云飛夜，咽淚揮鞭發(fā)浩歌。

　　　　　　　　　　　　　　
不是說簡單的事情就可以復(fù)略
不是說重復(fù)的事情就成為累贅
　　　　　　　　　　　　　　
我是一次一次走過
一次一次張望
這兩個凝固的動物
它們望著我，一絲不茍
從不把任何細節(jié)放過
包括我走路時的傾斜
張惶地回頭
　　　　　　　　　　　　　　
這兩個動物，它們并排著
生活得多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