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寂寞時
你正在忙于私事
如同干部下鄉(xiāng)
聽村長匯報工作進(jìn)度
可你聽來聽去
只聽到誘惑的聲音
產(chǎn)生出一點幻想
她喜歡被人捆住手腳
從后面蒙住眼睛
不用質(zhì)疑
她有一個女人的血性
你將晚節(jié)不保
帶上幾個耐用的橡皮套
前往林蔭道
為此你手上的動作
看上去簡潔而又粗暴

春明握手各傷神，酒肆歌樓劫后春。
亂世文章余血淚，故人肝膽半風(fēng)塵。
范滂攬轡空三嘆，張儉投門剩一身。
差喜黃金隨手盡，贏人兩字是清貧。

對我們起著鎮(zhèn)靜作用，這
無風(fēng)的天空將我們隱秘的忿怒
在一種視野里平鋪開，然后
倏地卷起，塞人無限的腋下。



正在我們回味。

發(fā)愣之際，
一群鴿子，自那藍(lán)色的寬大的
袖口滑出。

緊接著是天色發(fā)生了
變化：
仿佛輕飄。

無根的一片云，

也能構(gòu)成一道厚厚的防線。


抑或是身份不明的人正在掀烙
一張雞蛋餅。

這張餅大到
我們難以想象；

它烙動時

投下的陰影，使我眼前輕描的
暮色驟然晦暗。

但愿我看到的
不是人們所說的最后一眼：

像一封早年的信在半空撕碎后

墜散的紙片：
一群鴿子翻飛，
開始變得比剛才活躍起來。


而在那樣的高度，命運
實際上拼不出更完整的東西

清游十日飽冰霜，來吊詞人暖肺腸。
東海何期通寤寐，北歐今始有文章。
疏星冷月全天趣，白雪滄波綴國妝。
（挪威女郎多衣繡衣一襲，所謂國妝是也。
余取以喻易卜生作品。
）平淡恢奇同一笑，大槌碑下對斜陽。
（墓碑上刻有大槌一具。
）

歸不得。
滿地冰澌流坼。
天外鬼車生九翼。
路難軍盡墨。
昨夜城烏頭白。
不忍思君顏色。
春去春來非故國。
送春何處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