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亞里斯多德的面包
在子夜的情緒里生長的面包
子夜是短暫的樹
一棵爬滿論述心靈咒語的樹
人格的食物在枝干上繁衍生長

那些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果實
是具體的動機和行為的結(jié)果
懸掛在枝上的決策
而子夜本人
與一些作為對象的風(fēng)箏
在常態(tài)的空間里穩(wěn)定地飄浮

一只風(fēng)箏失去心理平衡
摔破了意志
它的傷口流著準愛情的鮮血
風(fēng)箏的牽掛是樹上的食物
開過的花已經(jīng)
在饑餓中實現(xiàn)自我觀察法
而過于臃腫的面包
隨時可能在心身交互時落地

后園一樹王戎李，結(jié)實累累若貫珠。
屈指春風(fēng)幾場醉，等閑看到碧成朱。

是這樣廣大的病院，
Ｏ太陽一天的旅程！


我們?yōu)榱朔乐怪＞耄?br>這里跪拜，那里去尋找，
我們的心哭泣著，枉然。



Ｏ，哪里是我們的醫(yī)生？


躲遠！

他有他自己的病癥，
一如我們每日的傳染，
人世的幸福在于欺瞞
達到了一個和諧的頂尖。



Ｏ愛情，Ｏ希望，Ｏ勇敢，
你使我們拾起又唾棄，
唾棄了，我們自己受了傷！


我們躺下來沒有救治，
我們走去，Ｏ無邊的荒涼！



1941年7月

車蓋亭亭，斜日未西，濃遮屋?。
看織成茜罽，柔還似毳，吹將柳絮，撒不因鹽。
絳節(jié)珊珊，碧幢冉冉，銷盡當(dāng)空火傘炎。
風(fēng)幡引，有竿旌析羽，染以朱湛。
倘教開傍妝奩。
似蕩漾流蘇羃畫檐。
更絳紗系處，同心試綰，紫羅剪就，纖手輕拈。
近看如無，深藏不見，隔著墻頭春色添。
空階畔，剩蒙茸殘雪，采亦盈襜。

得書爭不憶從前？
繞湖邊，是處夭挑初放杏初殘，錦城花正酣。
海東徒自有青山，弄輕寒；
不道春來此地太姍姍，可憐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