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因?yàn)檫b遠(yuǎn)而走向空白
土地失去文字，我從此無法
感覺自己
沿著長長的黃昏，我被收藏
瀟灑之夜已在紙面展開

一頁相隔的紙
使幽寂的傳說更加遙遠(yuǎn)

在這片四處蔓延著歷史的稿箋上
血色緩緩滲出
世紀(jì)被生命壓住
我感覺到了黎明的份量
而夜因此變得
比思想的旅途還要漫長

路的另一端是心底
我又看見一個有關(guān)我的形象
懷抱抽象的文章
長長的稿箋從沙地出發(fā)
爬向內(nèi)在的遠(yuǎn)方

我學(xué)會站立，在書里
大地在我虛構(gòu)的注視中退縮
我哭下一滴珍藏的淚珠，它的閃亮
使記憶迷航
靈感是無水之舟，讓我備受折磨

1993.4.1

面對著對面閃爍的窗口
和我之間的一段距離
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像一只飛不過冬天的鳥或者叢林里
得一名雇傭軍。

我不知道
我每天都在穿越的這片黑暗
是多么寬廣、深邃，我努力
計算它的長度，像星相家
并非充滿悲傷，只是希望確信
那些命定的時辰。

因?yàn)槲覀?br>遍體都是死亡，在微微吹過的風(fēng)中
我又聽到這古老的話語
我只是希望戰(zhàn)勝偶然和紊亂
像一本好書，風(fēng)格清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