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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從樹上走下
翻手為云 覆手為雨
天地造了我
就是讓世界活潑一點
有一個迎接黎明 祈禱黃昏的人

你們一臉困惑 仿佛夸父走了
留下母親和一大群孩子
都是優(yōu)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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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面的爺爺
應(yīng)該在天上 在一匹馬的腹中
宣揚三民主義
兩支軍隊在水深火熱里滾作一團(tuán)
我們經(jīng)過長長黑夜
終于見到光明 虛偽的

父親的黨
密不透風(fēng)
自己的兒子卻在戰(zhàn)場上死去
鋪一地的鹽
把水引出 把帆揚起
他的手一揮 戰(zhàn)無不勝

可是 誰背著我啃干糧
母親的姿勢傾向自然災(zāi)害的六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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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木橋上 人類的意外更短
好像那次革命
大哥在紅色風(fēng)暴里隱去
如同赴約
坦克扣在空氣中
從里面奔出大腿和呼叫聲

房頂上留著補丁
留著一些手無寸鐵的人
呼嘯的子彈 顫抖的寫作
以及野花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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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野獸在不遠(yuǎn)處低低地吼
體內(nèi)流著高貴的血液
從窗口望出去
地上的人們小得像螻蟻
伸出腳就能踩到

我的麻將老婆
著火了 現(xiàn)實總是
燒你們的眉毛

※ ※

我對此了如指掌
內(nèi)心一片遠(yuǎn)山
是誰脫穎而出 瞥了世界一眼
將我背后的陰影一掃而光
她的名字無關(guān)緊要
倘若我的子孫創(chuàng)造了新中國
女人會在禮花和鐘聲的夜晚
叫你們源遠(yuǎn)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