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經(jīng)百戰(zhàn)楚重瞳，帳下歌舞虞姬從。
中興文叔武功偉，娶得麗華愿不空。
三國周郎納小喬，將才年少顯江東。
李衛(wèi)公佐唐開國，早來紅拂夢依松。
此皆史籍所記載，艷稱美人與英雄。
書生往往窮未達(dá)，伴黃臉婆白屋中。
廡下鴻與隆中亮，妻皆椎髻無妙容。
亦有慷慨奇男子，勢掃胡塵陸放翁。
千營指揮安可得，百年伉儷猶不終。
散關(guān)空思馳鐵馬，沈園遺恨失驚鴻。
壯志癡情俱泡影，一生唯馀篇什豐。

飛起來，就是置身至福。


但飛起來的并非都是烏兒。



為為什么非得是鳥兒不可？


我對于像鳥兒一樣被贊頌感到厭倦了。



不過飛起來該多好。


身體交給風(fēng)暴仿佛風(fēng)暴可以避開，

仿佛身體是紙的，夾層的，
可以隨手扔進(jìn)廢紙簍，

也可以和另一個身體對折起來，
獲得天上的永久地址。



鳥兒從火焰遞了過來，
按照風(fēng)暴的原樣保留在狂想中。



無論這是迎著剪刀飛行的火焰，
可以印刷和張貼的火焰；



還是鐵絲纏身的斑竹的烏兒，
被處以火刑的紙的鳥兒——

你首先是灰燼，
然后仍舊是灰燼。



將鳥與火焰調(diào)和起來的
是怎樣一個身體？



你用一根細(xì)線把它拉在手上。


急迫的消防隊從各處趕來。



但這壯烈的大火是天上的事情，
無法從飛翔帶回大地。



你知道，飛翔在高高無人的天空，
那種迷醉，那種從未有過的迷醉。

九陌多氛埃，一雨成藪澤。
偶逢休浣辰，聊思濠濮適。
微風(fēng)動春服，涼波引短策。
遂指城北隅，何異塵外宅。
林英絢馀綺，堤柳曳新碧。
偕我素懷友，鑒茲寒潭白。
垂綸病未能，濯纓猶有惜。
低云時蔭軒，遙山紛共席。
境幽自爾勝，神閑誰為役。
理亂各在心，垢凈本無跡。
欲辨忽忘言，遲遲日云夕。

四圍山色醮空流，隔水清歌起棹謳。
我亦偷閒來試茗，敗荷殘柳不勝秋。

寤生不子罪已多，寤生不臣又如何。
秋取麥，冬取禾，上天下澤交兵戈。
左軍崩，右軍潰，王肩中，王師退，春秋肯恕寤生罪。
吁嗟呼，黃泉之誓母且違，東遷猶謂鄭焉依。